此时的市委书记公子才看清对方的神态——霸气横溢,骇得他连忙后悔自己刚才眼瞎,可已与事无补…
菲菲没敢回头看那色狼,她爹不知道姨父的脚力,她可是见识过,碗口粗的树那都是被一脚扫断,踢人身上不废也得残。
老蔫的姐夫拉着菲菲回了家,他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,没有焦虑没有担忧。
“姨父,他不会死吧,他万一真是市委书记的儿子怎么办?”看到姨父并没理她,那位被称作菲菲的女孩无奈下撅起了小嘴,担心了起来。
市第一人民医院高干病房内,一堆人围着个病人。
市委书记铁青着脸望着他半昏迷的儿子,手上青筋暴起,此时的他已经被怒火燃烧,他无法想象到底是谁那么有种敢在自己治下废了自己儿子。看着市委书记凶冷的眼神,医院院长焦急的小声对着一个医生命令道:“快看看去,董老怎么还没来?”
就在此时,门被推开,一个白头老者在别人搀扶下蹒跚进来,院长看见老者如蒙大赦般迎了上去,市委书记脸色也缓和下来。
老者没搭理二人,径直走向病人,当看见病人的伤口时,老者发现了什么的珍宝似的,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。
老者慢慢流下了眼泪,喃喃自语道:“五十多年了,没想到临死前,我还能看到柳派谭腿踢出来的骨伤。”
老者抚弄着伤口,欣慰着念道:“没失传啊,这脚力…”老者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,全然不顾旁边人的焦急。
医院院长看着脸又阴沉下来的市委书记,心中暗叫不好,凑到老者身边,“董老,您看这伤…”
“这伤,没三四十年的功底踢不出来,想来中国现在能踢出来的不会超过这个数。”
老者竖起五个指头。
“是个什么样的人踢伤的?”老者问道。医院院长望着市委书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,市委书记却是等不及,生怕再拖沿下去,他宝贝儿子就废在那了,回道:“是个中年人。”
听到这话,老者一直昏暗着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暗淡下来,“我知道是谁了。”接着就向门外走去。
院长一看就急了,“董老,你这是?”老者语气中实起来,“这伤是我一位故交踢的,我知道他的为人,不为点事,他不会踢这么重的。所以这伤我不能治,你们另外请人吧。”
院长一听更急了,直接拉着老者袖子,“董老,董老…”老者不客气的拂开院长的手,回到病人的面前。
院长和市委书记提起来的心又松了下来。“这年轻人,身体早被酒色掏空了,就是做了手术,也恢复不了,就是恢复得了他还得过以前的酒色生活,这样一来也挺不了几年,就这样躺着反能活到60开外。”说完,老者又要开走。
这次市委书记也急了,“董老…”可怜兮兮地望着老者,老者回望了他一眼,长叹了一口气,“我老了,像这种手术已经没精力做了也没胆量做了。”接着推开门,走掉。
再接着,高干病房里一阵东西摔砸声。
那个董老是刚从北京回来养老的,以前可是只给中央首长看病的,中南海的路比谁都熟,强横如一省省委书记也奈他不何。
这位市委书记也只有含血吞了断齿,但他绝不会咽下这口气的。他把碰壁的怨气全发在那个踢伤自己儿子的中年人身上。
市委办公室里。
“给我把李四找来。”市委书记对着电话另一头命令道。一旁倒茶的秘书听了愣住了,“那可是市里出了名的杀神,一人追着十几个人砍的狠角,那人没事惹市委书记儿子干嘛,唉…”秘书在心中叹道。
是夜,老蔫厂子家属区门前停下辆面包车,七八个彪型大汉跳将下来,提着砍刀便向家属区里面冲,门卫探出头看了眼,看到这架势连忙缩了回去。“哎呀我的妈呀,不知谁家要倒霉了。”赶忙拨了110 和120.
此时,老蔫和菲菲正在家中发愁呢,万一真是市委书记儿子,那可怎么办,就是不是,那医药费也赔不起啊。可把老蔫愁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。
老蔫瞅了眼他姐夫,他姐夫没事人样的呆坐在那,“精神出问题就这好,出再大的事, 他也不会觉得有啥可担心的。”
就在三人干坐着的时候,门被踢开了,光看到为首的那张脸,老蔫的魂魄就飞得差不多了,那位刀疤从眉角一直拉到下巴,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。
就在老蔫绝望的感到末日来临的时候,他发现为首的那位从一脸杀气腾腾转为一脸诚惶诚恐,“师叔,是您老呐!”这话可把所有人吓得不轻。
直到那帮流氓走了许久,老蔫神还是没回得过来,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得重新审视自己姐夫了,菲菲则是用敬仰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姨父,她可认出为首的那位是传说中的徐四了,看到全市最出名的流氓头子见自己姨父都毕恭毕敬的叫师叔,她唯有用敬仰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姨父了。
当徐四一帮人走到家属区门口时,110 也到了,领头的*** 拉开车门笑说道:“请吧,徐四什么事犯得着你亲自动手啊。”
徐四一脸的讪笑,“今天可没砍人,到一朋友家坐坐而已,不信,您自己进去看。”
看到120 车空手而回,*** 们知道没出事,“去哪儿啊,要不我顺道载你一程。”
徐四陪笑道,“我带车来了,您那车坐多了,我晦气。”
为首的*** 也笑了,“嘿,你小子还挺讲究的啊。”警车和匪车绝尘而去,扔下门卫在那郁闷着,“咋就没砍成呢?”
市委书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,焦急的等待回音。
铃声响了下,是短信,秘书知趣的拿起手机,“是徐四的,他说要砍的是他的师叔,他不能砍也不敢砍,劝您就这么算了,否则玩到底吃亏的只能是你。”
秘书把手机递给了市委书记,市委书记接了过来,一把扔了出去,“放他…的屁!”
面包车内。
“四哥,那人没多大啊,真是你师叔?”徐四颤抖抖的点起根烟,“你们说我能打吗?”
旁边人回道:“谁不知道你四哥是我们市最能打的啊,一人砍十几个的主。”
“你们见过我怕过什么人没?”“没,道上没听说过谁敢跟你叫板的,就是公安局长见你还得客气点打招呼啊,您怕过谁啊?”另一人回道。
徐四长吐了口烟气,“刚才我被吓得腿都发软了,差点跪下。”车厢里人都乐了,
“四哥,你就别忽悠我们了。”
“忽悠你们做啥,当年我见到他的时候,都尿裤子上了。”徐四说得一本正经的,其他人来兴趣了,“四哥,给讲讲。”
“知道胡司令吗?*** 时市里最吊的那个造反派头头,号称铁手铁胳膊,碗口粗的石柱子一撸就断了,那才叫真功夫。”众人听得一脸神往。
“知道胡司令这功夫哪学来的吗?”众人听得更起劲了。“你们出道晚,砍砍人就算混开了,我出道那会得拜师,别以为这师没拜头,那时候道上的人的功夫都是跟自己师傅学的,所以那时候尊师啊。”